第五章
夜半,⽩独烈禅坐于大

之上。
青蛇挣脫了桌布,灵动的⾆头嗅著周遭的气味,蛇⾝蜿蜒的爬行,未上闩的木门轻易被撞开,沿著门槛,背蛇爬⼊⽩独烈的寝房之內疾速的接近⽩独烈。
就在大

底下,青蛇乍然停止,蛇⾝起了变化,慢慢、慢慢幻化成人形,

立于⽩独烈的面前,冰冷的眸子迸

出寒冷的光芒,浑⾝似裹上一层薄冰寒意

人。
原本温暖的寝房随著柳青的气息顿时变成终年冰封的雪山。
盯上禅坐在大

上的⽩独烈,柳青


的勾

轻笑着,“呵呵呵…”报仇的机会来了,此时不报更待何时?
几乎是心念的转瞬间,柳青⾝形已来到⽩独烈的⾝后,自背后环抱⽩独烈的同时,冰冷的双

亦贴上⽩独烈微温的颈项,似品尝美食般的来回

只著。
柳青的冷笑透著对食物的満意,张大嘴,尖锐的利牙立现,她失温的双眸如渴饥的猎豹,以著迅雷不及掩耳之姿,利牙如铁钉般丝毫不留情的刺⼊⽩独烈的颈项。
“呃…”⽩独烈颈似遭蜂螫刺,吃痛的闷叫一声。
⾎腥狂奔⼊喉,柳青肆意的


著不放,⽩独烈微弱的反抗只是使柳青的⾝体更贴合他,环抱⽩独烈

膛的纤指亦滑移⼊他的⾐衫之內。
不经意却又刻意的游移成了致命的逗挑。
以人类来说,这是一种痛苦最快乐的极致死法,同时印证了“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”这句话。
但对⽩独烈来说,他之所以并未制止青蛇如此的放肆,实因脑中的奇想所致,他

刚、具有仙气的⾎或许能唤回青蛇一些良知。
这仅仅是⽩独烈没有办法中的办法,青蛇喝下他的⾎之后是否如他所推测的一般就不得而知了。
但这青蛇真过分!

只他的颈项他就不同她计较了,但:忍无可忍!“拿开你不安分的手!”⽩独烈怒喝并暴躁的扳开青蛇逐渐往下移至他

部的纤手。“滚开!”
柳青仍不餍⾜的


他的⾎,因著⽩独烈的暴怒,她带⾎的嘴角微扬,缓缓的抬首,失了重心的纤手改而扳住⽩独烈的下巴,使他面对她后,冰冷的

贴合上他的。⽩独烈一愣,立刻吐出口中自己的⾎。
“啊,可惜了一口鲜美的好⾎。”被甩到

角的青蛇


的笑道。
瞧见青蛇未转

子,⽩独烈好失望,也很火大,他愤恨的下了

榻,厉声喝道:“滚出这里!”
他不要看到恢复兽

的青蛇,这样的青蛇只会让他愧疚与痛心。她的存在时时刻刻的提醒著他,这是自己所铸下的错啊,要他⽇夜难安。
“道是人界有情,仙界更有著广博的大

,怎么你这般无情呢?你是人?是仙?”
青蛇佣懒地将背靠在墙上,半敞开的⾐襟**出半个酥

,样貌

人挑动人心。“你

我吗?你

我的⾝体吗?”轻柔魇魅的嗓音飘

。
⽩独烈的眼中却未见一丝丝的**波动。
青蛇⾆尖


轻笑,眸子闪动yin

的光芒,纤手轻拉⾐襟,猛地朝左、右用力拉扯完美的双

旋即傲然

立于⽩独烈的面前。
“情、

是给值得付出并懂得自

之人。”⽩独烈不为所动,其难看的脸⾊明显是在斥责青蛇的

yin。“你逗挑不了我的,把⾐服穿上。”
搞不清楚状况,他要真被青蛇所

惑,他就不叫⽩虎了。
“是吗…”柳青泠泠一笑。
她⾝随意动,行动力十⾜的挑上⽩独烈


的

瓣,

润的⾆尖滑⼊⽩独烈的口中,肆意动搅、回旋、扬舞著…柳青不甘仅仅是唱独脚戏,她

贴着他的,呼出冷气的

拨道:“冷是冷了些,但你

吧?你

这种似醇酒般醉人的

觉——”
不听废话!⽩独烈怒极的一把将青蛇给轰飞出寝房,并在青蛇落地之时及时的施下困意的法术。
***
翌⽇,柳青幽幽的转醒,人却睡卧在花丛间。
因著对眼前环境的陌生,柳青缓缓坐起⾝子探看,百花盛开的花园使她讶异极了!
时序⼊冬,然此地却仍然舂暖花开,一点儿也

受不到寒意。
“咦,这是哪儿?怪了!我怎么会睡在这里呢?怎么…一点印象也没有呢?”她偏头想着何以置⾝此地?
脑袋开始运转…她记得自己⾝受重伤并遭到鼠精的追杀,然后…然后呢?
男子?对,打伤她的男子在千钧一发之际现⾝把她自鼠精的手中救出,并且把她带走,这么说这里是男子的居所-?
啊!她记起来了,男子…道她千年修行已毁?
是真的吗?
似要证明真伪,柳青喃念咒术朝眼前的茶花树一指,意图将茶花树给变成一名女子,然而事实往往很残酷,茶花树一点也不配合的犹自随风摆动,柳青全⾝瘫软,愕然的承受丧失千年修行的事实。
不,这不是真的!
怎么可能…柳青颓丧的站起⾝,许是舂暖花开,她此刻的心情已无第一次听到时的汹涌澎湃,有的只是

寻求真相的急切,而真相只有找来男子问个清楚。
下定决心,柳青失魂的起步找人。
这时,⽩独烈正巧从寝房走出,

面而来的柳青教他一大清早的心情烦闷恶劣到了极点。
叹口气,他站定的盯著她瞧,鄙夷于青蛇昨夜的⾊

,今儿个不晓得青蛇又会使出什么花招来?
思及此,⽩独烈戒备了起来。
柳青两眼无神,倒也瞧见了面前的他,她不懂他何以给她难看的脸⾊?
照理说,被打伤而失了千年修行的是她,所以该发怒的是她才对,然而从他目光中流透而出的是鄙夷,这是怎么回事呢?
他一定是因为她是青蛇所以厌恶她吧?
呵,反正她已经习惯这样的眼神。柳青自嘲的苦笑。
“有事吗?”很不愿意,但总要有人先开口说话打破僵局。
柳青谦善有礼的微笑道:“的确有些事想要请教这位公子。”
“咦?”⽩独烈困惑的瞧上柳青的双眸,意外的发现她的眼里少了昨夜的冰冷,无神却很温和,是他的⾎发生效用了吗?
太好了!
也该是把一切说清楚的时候了。“进来吧。”⽩独烈掩不住心底的喜悦,退开一步好让柳青进⼊寝房之內。
进⼊寝房后,柳青拘谨地端坐著。
⽩独烈率先开口问道:“你想知道些什么?”
“你是谁?”地老是在问他这个问题。
呵!瞧他,⽩独烈恍然一笑,“我的确是该对你说明我的⾝分。我是四神灵之一的⽩虎,幸会了。”
“⽩虎?”柳青神⾊由沉静转为讶异,“若我没记错的话,⽩虎应在丹⽳守护天界之门,何以在此现⾝?”
“妖魔为祸人界,我乃为除妖魔而来。”
瞧他道得义正辞严,这或许就是神灵与妖精的不同之处吧!
他可以坦


的游走人界并受到人类的敬仰,而她原就在人界出生,却得活得战战兢兢。
人界怕她、天界容不得她,不管是天界抑或是人界都是以为她会为害人界、祸

天律而残酷的要杀她!
殊不知人界比妖精更为忍残的恶

处处皆有,而天界的神灵就真的全都严守戒律吗?柳青心中顿然矛盾起来,心情亦随之低落,“是吗?”
⽩独烈瞧出她的落寞,不

懊恼自已的快言快语,进而改口道:“我初到人界,的确固执的认为妖精全是冷酷无情、残害众生的罪魁祸首,也因著这种执拗而错伤一心潜修即将荣登仙界的你。在此,我必须致上我的歉意以表愧疚。”
⽩独烈真诚的目光说明他的诚心忏悔。
还能怎么样?柳青幽幽轻叹,认命地说道:“我的千年修行已毁是既定的事实,若是只顾著责怪你也于事无补,许是我在劫难逃吧,而你的到来正好契合我的千年大劫,即使不是你,我也当逢此劫。所以不能全怪罪于你。”
千避万防,她仍是在劫难逃啊?
如此纯善的柳青只使得⽩独烈更加自责,“不!毁去你千年修行是事实,我责无旁贷。你放心,我一定想尽办法让你恢复千年修行。”
这是他一定得去做的事。
“多谢⽩虎。”有他的这句保证,即使是安

成分居多,却也使得柳青

到相当的安心,“叨扰多⽇,我也该回浅幽居了。”
可怜的小红、小紫护她而亡,还有小绿生死未卜,这些都尚待她回去处理。
“呃,尚有一事…”⽩独烈面有难⾊。
“但说无妨。”柳青沉静的脸庞上有著轻轻的笑,因为再也没有比小红、小紫的死,以及她成仙之路骤断一事更救她伤心难过的了。
这是地的豁达。
“当昨⽇我告诉你,你的千年修行被我毁去之时,你曾一度遭受不了打击而心神失控,许是你修行尽毁,所以本

在此时苏醒…”他语多保留。
柳青却已从⽩独烈的言语中猜出了大概,她脸⾊瞬间变为惨⽩,怯怯地问道:“依⽩虎之言…难道我…我…”已不再是良善的柳青?
⽩独烈点头,“没错。”
不!她宁愿死也不愿做出危害苍生之事。“你杀了我吧!”柳青

动的站起⾝,直直地

向⽩独烈,抬颈闭眼的静待死亡。
⽩独烈怎么下得了手呢?瞧他造的孽有多深重啊!
这样置生死于度外、只替众生设想的柳青不该落得如此下场。至少…至少该给他个弥补的机会。
“事情尚未到丝毫没有转圜的余地,柳姑娘大可不必采取如此

烈的手段。”他唤她柳姑娘是愿意承认她的存在。
妖精杀人的忍残手段她不是没亲眼见识过,她不要自己变成那样残暴的凶手!
柳青悲伤的头摇,“不,你不懂!我不要在我毫无知觉的情况下伤害任何的生灵,这比要我伤了自己还教我难受啊!”
“柳姑娘切莫心灰意冷,我有办法抑住柳姑娘的


。”⽩独烈安

道。他但愿自己的话能阻止柳青寻死。
“什么办法?”
“喝我的⾎。”就算要他失⾎而亡他也认了!
“喝⾎?不…”她不答应,伤了谁都不行。
“请柳姑娘务必给我赎罪的机会。”⽩独烈诚心的恳求。
柳青挣扎著,“让我想想…”
想想表示有转圜的余地,⽩独烈加紧请求道:“可以,我给你时间,只恳求柳姑娘给我赎罪的机会。”
***
在柳青的请求之下,⽩独烈陪同她回浅幽居一趟。
柳青伤心的埋葬好小红、小紫后,目光不舍的探寻昔⽇点滴。
仿佛埋怨主人的遗弃以及哀悼小红、小紫的死,浅幽居挡不住屋舍外直

而⼊的冰寒,凄冷孤寂,几⽇前的

笑声似乎已是多年前的事了。
触景伤情,眼前景物依旧,人事全非啊!
柳青多么希望一切都没有发生,多么希望忠心、贴心的小红、小紫尚陪在她⾝边道体己话,然而她知道自已的希望注定落空。
带著悲戚又无助的心情,柳青愿意相信⽩独烈所言,在她恢复野

之时,⽩独烈绝不会让她伤害任何的生灵。他的真诚取得她的信任,也相信⽩独烈有办法恢复她的千年修行,就因为相信,遂随著他四处擒妖。
这⽇,他们来到西河镇,正延著街道寻找投宿的客栈之际,嗅出四周的氛围怪异,但又瞧不出哪儿怪?
紧张!这一群人流透而出的讯息是过度的紧张。
热闹非凡的市集本该洋溢著喜悦,但怎么会是如此紧张的气息呢?不寻常,⽩独烈锐利的目光似要洞悉人心,试图自穿梭在热闹街道上的镇民⾝上瞧出个端倪来。
正当⽩独烈纳闷之时,四周的人群突然有了动作,逛街的人、摊贩以及店家默契十⾜的一致加快动作。
他们逃的逃、关店门的关店门、摊贩行⾊匆匆的收摊…⽩独烈及柳青为眼前所见的景象傻了眼,面面相觑。若说是大逃亡…西河镇民却又逃得如此的整齐画一。
好怪!
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柳青不好奇都难。
⽩独烈挑眉,才不解的耸眉,“找个人来问问不就知道了?”匆忙中,⽩独烈拦下一位镇民问道:“敢问这位公子——”
男子一看眼前的男女就知道是外地人,他匆匆劝告道:“呃…要命的话就快逃,别杵在这儿等死…”
从男子惊慌的神⾊中,显然没有多余的时间做回答。
⽩独烈硬是拉著他要他说明⽩,“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不然镇民不会一个个像逃难一样。
男子在挣脫无功之下,不得不回答⽩独烈的问题,“西河里住著⽔妖,⽔妖接连好几⽇皆在⻩昏之时到镇上做

…已经有好几个镇民被⽔妖杀死了…不跟你们多说,劝你们还是快逃吧!”
得到

知的答案,⽩独烈方松开男子的手,男子头也不回的奔逃。
⽩独烈眸中绽放出奋兴的光芒,喃念道:“⽔妖啊…”自镇民的口中得知⽔妖正为祸西河镇,他必善尽职责除之。
“你想擒伏⽔妖?”不用问也知道答案,见他果然如她所料的点头,柳青心生劝阻的念头,她要他最好亲眼证实,以免犯了与错伤她相同的错。“依我之见,何不先观察⽔妖是否真危害镇民后再除之亦不迟。”
“妇人之仁。”⽩独烈不客气的驳斥,更加义正辞严的指出,“方才你已听到男子所直,亦亲眼目睹镇民惊慌逃难的最象,⽔妖确实伤人,我若不先收服,必再造成镇民无谓的死伤,何必?”
真不懂柳青是纯良还是愚蠢?
“生为神灵岂可如此枉顾

命呢?人界里的人需要受到神灵的庇-保护,难道同样生于人界的其他生灵便不值得眷顾了吗?”柳青

动且不敢置信的反驳道,“你不能因为⽔妖是妖精就全然听信镇民所言,而不给⽔妖任何辩解的机会啊!”“就像错伤我时一样”如此伤人的言语柳青道不出口。
瞧柳青道的是什么话?想他堂堂天界之神灵需要她来论断他的行事准则吗?再不,他会是如此不分青红皂⽩之人吗?
⽔妖的恶行明明就人证充分,还需要什么辩解?
⽩独烈可也火大了,“我该说是你太良善了吗?你告诉我,你所遇到的妖精之中有多少是像你一样潜心修行的?”
柳青一愣,尔后发觉这是两回事,即使是千万分之一的机会,⽩独烈也不该以偏概全去论人生死。
“那好,妖精在修炼成妖精之时得历经总总的磨难,例如环境的严格考验以及人的一再猎杀…而当牲畜潜修为妖精之后,人因一再残杀牲畜而害怕牲畜报复,进而请求神灵相助以灭妖精。妖精生在人界却无容⾝之处,更别提在三界的地位。敢问⽩虎,妖精何罪之有?人界残杀牲畜又该当何罪?”这矛盾存在柳青心中近千年,今⽇她倒要⽩独烈解疑惑,好让她心服口服。
“人界之人其一生对与错于

寿尽之⽇由地界断定,地界有十八层地狱以罪行的轻重加以惩处犯罪之人,无功无过者可继续轮回,而犯错者放十八层地狱刑罚届満之⽇打⼊畜生道,此乃轮回。亦即你所谓牲畜在人界所受之苦,乃为赎己之罪而来。”⽩独烈认为天律、纶回自有其定理,很公平。
⽩独烈道得有几分道理,柳青无可反驳,“是吗?”那么,她此生为牲畜亦即上辈子为孽所致?
“没错,但我们离题了,你瞧——”
在他们“沟通”之际,镇民全跑光了,长长的街道上就只剩下他们两人,两旁人家户户亦大门深锁。
突然,乌云夹杂著黑气笼罩而来,西河镇瞬间风云变⾊。
“⽔妖来了!”
“嗯。”⽩独烈点头,目光锐利的直

罩顶的那团黑气,“我倒要看看是我的判断正确,还是你的谨慎正确?”
不是妥协,只是要柳青看清事实。
“咦?”言下之意…⽩独烈愿意先观其变再行定夺?柳青开心得露齿而笑,“嗯,即使是因罪而轮为畜生道,我仍深信一心向善潜修求道者不只有我。”还有你,她原要拿⽩虎一起比拟,但怕如此有辱⽩虎崇⾼的地位遂作罢。
“呵呵呵…呵呵呵…”

森的笑声传来,⽔妖蓝眼起凸,肤⾊全绿的站定在他们的面前。
“大胆⽔妖,不好好在西河修行,而来到镇上扰

镇民生活,该当何罪!”⽩独烈正气凛然的怒喝。
⽔妖震慑于⽩独烈⾝上的一股仙气,连忙敛起方才的猖狂告饶道:“不,请仙人饶小妖一命。仙人有所不知,小妖如是做实在是为情势所通啊!”它算有点脑袋的急中生智。
“⽔妖有何苦衷?”深怕⽩独烈冲动的

子坏事,柳青抢先一步问道。
⽔妖蓝眼滑溜的掘秤著柳青的斤两,疑惑之心立起。对眼前的一仙、一妖能相安无事而深

狐疑。
不过这一仙一妖或许可助他一臂之力。⽔妖在心底盘算著。“小妖乃长居于西河里的小虾,几⽇前西河的溪⽔突然⼲涸,河里的虾兵蟹将陆续缺⽔而亡,小妖亦深受其害,遂决定探直究竟,在小妖锲而不今的追查之下,西河⼲涸的原因乃因居住于上游的螃蟹精将河⽔挡住的关系——”
小虾精滔滔不绝,⽩独烈耐心不⾜的制止道:“螃蟹精挡住河⽔跟你大闹西河镇并杀害镇民有何关系?”
柳青亦狐疑道:“的确瞧不出有何关联?”
“仙人有所不知,在小妖与螃蟹精为河⽔一事争斗上一回合之后,由于小妖道行尚浅不幸落败,螃蟹精便以此要胁小妖为其活抓镇民,好让螃蟹精练妖术,否则就要取小妖卑微的

命。为了苟且偷生,小妖只好替螃蟹精抓镇民。仙人明察,小妖的所作所为纯属被迫,还请仙人饶恕小妖一命啊!”这招叫引蛇⼊洞。
良善的柳青果然中计,“看来你要收服的是西河上游的螃蟹精。”亦即她与⽩独烈问的争辩是她赢了!
因为亲眼目睹、亲耳所闻方为事实。
螃蟹精是一定要除,但⽩独烈对虾精所言持保留的态度。“好,由虾精带路,我立刻为镇民除去螃蟹精。”
闻言,虾精难掩计谋得逞的欣喜,“多谢仙人,多谢仙人相助——”
⽩独烈不听废话。“走吧。”
“是,请仙人随小妖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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