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
“说起你们这些真是废物,每天就只会吃喝拉撒睡…”如往常一样,金丝口中不断抱怨着,但还是拿着扫把将阿金笼里的粪便扫成一堆,“去去去!还要本姑娘伺候你们,都怪那个男人…”
待在舒适房里没几天,一等她恢复体力,每天不是想尽办法拆窗卸门想逃走,就是把屋里能摔的东西都摔烂,最后关霁远不得已,便将她关进偌大的“珍兽园”里,甚至命她负责清扫、照顾这些珍兽。
虽没再被关进笼子里,但珍兽园四周都是⾼耸的栅栏,本⾝便是个大牢笼,金丝当然抵死不从,扬言要饿死、臭死这些珍兽。
“如果它们有什么闪失,我会命人拆了『驭奴馆』。”关霁远笑着警告她,“还有,如果你想再饿死自己,就由燕嬷嬷一起陪葬。”
“你…可恶!”金丝再怎么气燕嬷嬷的出卖,再怎么嘴硬,也不忍见燕嬷嬷和驭奴馆有何不测。这就是燕嬷嬷早已看透的她,关霁远也一下子就掌握她的弱点。
外表装得越強悍的人,內心越是脆弱…他自己便是如此,何况

本蔵不住情绪的金丝?
“你…禽兽!”她虽然气愤,骂人的力道却越来越薄弱。
“那我们就是同类罗!”他还是回以这句话,而且开心得很。
男人笑得

诈的嘴脸浮进脑海,金丝不由得又咒骂了一声,不情愿地将⼲草甩在阿金的笼里。
可恨的是,她肩上还窝着一只小金丝猴,似乎把她的肩膀当成自己的窝,怎么也赶不走。
一见到换上新的⼲草,阿金顽⽪地跃上⼲草堆,在上头打滚。
“走开啦…你这只大笨虎!”她恼怒地推开笨重的阿金,它却开始往她⾝上磨蹭,但一靠近就被她推开。
说起这些野兽还真是笨,明明在野外威风得要命,现在被关在笼里、失去自由,非但不生气,还以为自己变成了人,那么亲近、依赖人…
她

本不想和它们太亲近,否则就真如那男人说的,变成他的同类。
“哼!别以为我和那个男人一样把你们当成宝…”金丝用力推开阿金,敷衍地将⼲草铺好,回头却见到大虎蹲坐门口,一脸无辜地看着她,甚至还发出呜咽声。
“好啦!只能一下下…”她无奈地让步。
阿金像是听得懂人话,随即⾼兴地扑上前,在她⾝边绕圈圈,然后用背脊顶着金丝。
“真受不了你!”她两眼一翻,不情愿地伏在虎背上,任由阿金奔出笼子,在珍兽园里来回奔驰。
这是昨天她无聊至极想出的游戏,阿金一下子就

上这种玩法。
“哈哈…慢点…想摔死我呀!”金丝也玩上了瘾,紧抓着阿金的⽑鬃,生怕被摔落。
◇◆◇◆
关霁远一进园里,便见到这副不可思议的景象。
外出查案三天没回家,他

担心金丝真将他那些宠物给

待死了,也怕她会像上次那样绝食议抗。
为了防止她逃跑,他不得已地将她关进“珍兽园”,夜晚就住在里头的小屋。那是他为了就近照料刚⼊园的小兽所盖的屋子,里头不大,但还算舒适。
他希望藉由和兽类的相处,让她心情稍稍平静,如同他自己一样。毕竟那些都是他最珍

的宠物,她也是…
心系着宠物们和她的状况,这三天他并不好过,一进府便加快脚步往“珍兽园”奔来,没想到她竟玩得如此开心。
关霁远站在⼊口处望着金丝那千金无价的笑靥,忍不住笑开了脸。
阿金先发现主人,加快速度飞奔至他⾝边,骑在上头的金丝吓得花容失⾊。
一见到关霁远那刺眼的笑容,随即又绷着脸,扬起下巴,试着以最优雅的姿态下了虎背。
岂料一个跟舱,跌了个四脚朝天!
关霁远伸出手想拉起她,却吃了个硬钉子。
“哼,不用你假好心!”她挣扎着起⾝,装作没事般拍拍⾝上的脏污,看也不看他一眼,赌气似地往小屋走去。
关霁远不觉莞尔,但他没追上前,径自将阿金引进笼里,在里头和它玩起角力的游戏。
金丝进了小屋,便把自己甩在柔软的

褥上,试着抚平狂

的心跳。
方才一见到他,心脏竟不由自主地

跳,她摸着发热的脸颊,对自己的没用懊恼不已。
近⽇她总是这样,栅门一有声响,眼睛总不由自主飘向门口,反常的举止连自己都有些恼怒。
她才没有等他呢!
轻哼一声,她转⾝背对门口,以为他会追上来,心脏跳动得更加

烈。
没等到他的脚步声,屋外却传来

朗的笑声,她忍不住往窗外看去,美眸搜寻着他的⾝影,发现他正和阿金玩得不亦乐乎。
只见他将阿金

在⾝下,假意与它搏斗,下一刻,阿金一个反击又将他

在爪间,不断

着他的脸颊。
“哈哈…阿金…住手…好

…”关霁远笑得像孩子似的。
生长在皇家的他自小便孤僻,唯有与兽类相处时才会显露本

,无拘无束地放开自己。
细长的眼眸笑得眯成两道弯月,难得露出雪⽩的牙齿,这样的他看来好亲切、好

人…金丝心头一阵悸动,不

看得痴

。
此时,关霁远的视线对上她的,随即恢复一贯的嘲弄表情,她飞快地瞪他一眼,撇过头,气呼呼地往

上一倒。
什么嘛!和阿金就玩得那么开心,对她又摆出那种脸,只会欺负她一个!金丝

觉很不是滋味,不明⽩心底正涌现名为“醋意”的情绪。
关霁远暗自取笑金丝的孩子气,他故意不靠近她,想试探她的反应。和阿金嬉戏的过程,他一直

觉远处投

过来的目光,这招“以退为进”果然对她有效。
拍拍阿金的背脊,结束和它的嬉戏,他这次真的走进了小屋,一开门便以温柔的语调呼唤着:“小金丝…想我吗?我好想你…”
轻柔的语调让金丝⾝体一颤。小金丝?他竟这么唤她…好⾁⿇!不过,她心头竟浮现异样的

觉,有些甜甜的,好像沾了

似的…
“我才不叫小…”她猛然起⾝,故意摆出凶恶的嘴脸,“金丝…”
最后两个字几乎消失在嘴边,因她发觉自己正唱着独角载——
关霁远唤的不是她,而是喜

黏在她⾝上的小金丝猴,它正巧就叫作小金丝。
他像抱着小娃儿般轻抚黏在⾝上撒娇的小金丝,表情极为宠溺。
“小金丝,今天乖不乖?我知道你最听话,最惹人疼,不像某人…”他故意瞅着她,语气有些嘲弄,“有些人就是这样,明明可以住在华屋里,坐享锦⾐⽟食,却喜

自作孽,故作清⾼,让人倒尽胃口…”
“你!”他的指桑骂槐再次

怒她,“把人和畜牲关在一起,才叫人作呕!”
最后那句“倒尽胃口”让她的心隐隐作疼,她故意忽略自己不该有的反应,以強悍之态护卫尊严。
关霁远只是淡淡扫她一眼,丝毫不将她的反

相稽看在眼里,继续逗着小金丝,让她自讨无趣。
“可恶!”她咒骂一声,负气地用被褥裹紧全⾝。
那个男人不再对她

趣兴,她应该

到⾼兴,怎么心里好像有颗石头

着,闷得她好难受?
见她的反应像是吃醋,关霁远嘴角不

扬起宠溺的笑容。他将小金丝放出小屋外,然后关上门,准备安抚他那终于开窍的小珍兽。
背后传来关门的声响,強烈的失落

让金丝差点掉泪,他要走了…
她又要被遗弃在这里,独自一人…她努力眨去泪⽔,不让情绪崩溃。
“真的生气啦?”背后突来的声音让她吓了一大跳,猛然转过⾝,却对上一双幽暗的凝眸,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。
此时,泪⽔却不争气地滑落。
“滚开啦!”金丝恼怒地抹去泪⽔,拉起被子盖住自己。
关霁远本想继续逗她,却被那颗泪珠彻底软化。他脫下鞋靴上

,连人带被将她抱⼊怀里,以轻柔的语调问着:“真舍得爷儿离开?小金丝…”
“不要这样叫我!”怀中的人儿挣扎了一下,带着浓厚的鼻音议抗着。
“我偏要叫!小金丝…小金丝…”他不顾她的挣扎,想拉开她脸上的遮蔽物,“来,让爷儿瞧瞧小金丝吃醋的模样…”
“不要!”
拉扯之间,被褥硬是被他扯开,金丝布満泪⽔的脸颊无处可蔵。
一接触到他异常温柔的眼神,她只觉得好委屈,忍不住哭得伤心。“呜呜…你这个坏蛋…可恶…”
不知自己到底怎么回事,泪⽔却流个下停,难以遏止,不知所措的她只能不断捶打他的

膛,一句句咒骂倒变成撒娇的低喃。
“好可恶…的你…”她真的着魔了…着了他的魔!这可恶的冤家!
见她哭得楚楚可怜,关霁远

觉像被什么直击着心脏,

口充塞着浓烈的情

。
没制止不关痛

的轻捶,他低下头轻吻着她脸上的泪珠,轻声安抚着。“嘘…别哭…”
像是要让他吻上一辈子,更多的泪⽔滑落,金丝的拳头也越来越软弱,最后竟紧紧攀附着他的⾐襟。
轻触脸颊的厚

跟着往下游移,印上因哭泣而

红的


,先是轻轻一触,随即住含她的,一番


之后再放开她。
“嗯…”这是什么

觉?好奇妙…
没被吻过的金丝一下子就恋上这种

热的触

,她紧闭双眸,

觉晕陶陶的,不由得嘟起嘴

想要更多。
关霁远再次覆上她的

,灵⾆探⼊微张的

齿之间,勾起不知所措的丁香小⾆,在她口中

起甜

的波澜。
“嗯…”金丝

觉整个心魂都要被他

走,几乎快要

不过气,却又贪婪地想汲取包多,⾆尖随着他的挑弄起舞。“啊…”
她的热情助长了情yu的火焰,趁她被吻得意

情

之际,关霁远的手掌开始拨开

绕的被褥,探⼊微开的⾐襟內。
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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